第三十三章 鉴别画作 (第1/2页)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彼此之间有竞争的副本。
十个人加上后面逃票进来的两个,一共十二个人争夺五个名额,在二楼画展区域寻找五幅有问题的画,并把它们拿下来,交给三楼的画展负责人。
没有得到资格的人将会和其他大部分鬼怪一样正常的离场,换句话说,他们在这个副本的收益会非常的低——接近于无也,就相当于他们浪费了八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了一场无意义的探险。
而寻找赝品的过程才是危险的集中地,首先,五幅有问题的画本身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说不定找到那幅画之后还没来得及拿下来就已经被那幅画弄死了,就像纸条上写的,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它也看到了你。
其次,在这个场馆之内,除了画作之外,还有其他的危险来源,比如一楼大厅的沙发。
据宁枫所说,二楼走廊上的一些装饰物,比如画框边的红色绸缎、拐角处摆放的古代盔甲或是石雕雕像,这些东西同样可以置人于死地,尤其是当他们现在都还没怎么找回自己的力量,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平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鬼物力量在此刻足以要他们的性命。
副本中死亡可是相当于直接死亡的,而且范围还被规定在了一个场景之内,逃无可逃。
所以在虞幸来之前,十个进入了这面镜子中美术馆副本的体验师都保持着一个默契,那就是各凭本事寻找赝品,增加得到机遇的机会,努力在危险中保住自己的命。
如果能平安拿到赝品画作再好不过了其他人不可以耍阴招抢夺——放平时,这个做法并不少见,可现在他们名义上是一个二十人团队的队友。
如果没有拿到,那就安安心心地离开美术馆,浪费时间总好过放弃生命。
宁枫看起来十分的真诚,无论是从他描述的详尽程度,还是那张带着阳光笑容的脸来看,都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相信他所说的所有话。
当然了,宁枫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这件事情虞幸在安吉尔那个推演中就已经察觉到了,相比起阳光的邻家大哥哥,宁枫更适合被称为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精神病,精神病说的话要是全信,那估计就是被传染了。
但简短的交谈依然让虞幸得到了很多关于这个副本的情报,情报真假他会自己去判断,就目前来看,他是需要感谢宁枫的。
“所以,自由活动之后,你不去二楼,反而跑休息室来想睡觉,是决定放弃这个名额吗?”虞幸好奇地问,提问的同时,他的目光隐晦地在宁枫的脸上扫过,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
“本来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云肆那小子说得到名额有助于在死寂岛得到先机,他说,死寂岛的很多NPC都互相有联系,在美术馆这边接触到隐藏剧情,说不定就能因此打开脉络,掌握主动权。”宁枫摊了摊手,毫不在意,“他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累了,你知道看了三个小时花里胡哨、丑不拉几的油画对我的眼睛是多么大的伤害吗?”
虞幸眼睛一亮,对此深表认同。
他没想到宁枫的艺术感知居然还不错,起码能看得出那些画真的很丑。
“所以你就打算来休息室歇一会儿再上去争夺名额,算是比较佛系的争夺?”他追问。
“是啊,他也和我有一样的态度。”宁枫示意了一下坐到了旁边沙发上的执棋者,“顺带一提,这小弟弟在我们队里是智者定位,但他也很懒,也打算歇会儿,也就云肆那傻子干什么事都那么有活力……唉,人老了就是不行,不像那种年轻人。”
执棋者眉头微微动了动,嘴巴上毫不留情:“你不行是你的事,不要拖上我,我也还年轻。”
“……你姐最近又教你什么了?”宁枫一言难尽地望着这位未成年队友的眼睛,“怎么一开口就不正经,哼,死鬼。”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太恶心了。”执棋者一副早已习惯队长时不时抽风的样子,淡然地应对着,然后看向虞幸。
他其实对一旁的冷酒更感兴趣,因为冷酒身上有着让他怀中的恶鬼兔子感到威胁的气息,隐约间透露出了对方的强大,相比之下,虞幸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只是气息普通。
作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清楚,当一个人的长相超过了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水准,顺带还十分苍白,比如喻封沉,那一定不是好看的花瓶,而是由于某种诅咒或力量引发的外貌上的改变。
虞幸正符合这个条件,苍白的脸如同鬼魅,气息较为虚弱,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偏偏那双眼睛里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暗光。
这种人当然很危险,还是那种收起了爪牙,隐匿在黑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的——隐秘的危险。
可是并不妨碍执棋者对冷酒身上的气息升起一丝研究的欲望。
他看了半晌,最后按下了自己的心思:“既然竞争者又增加了两个,还是不要休息了。”
宁枫耸了耸肩:“当然,有这两位逃票的朋友在,想休息也休不了了呀。”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能反应过来……赵一酒大概也可以。
原本只是十个体验师的“友好切磋”,现在突然多了两个“敌对阵营”,除了宁枫、执行者和他们口中的云肆之外,剩下来的七个体验师,必然对虞幸和赵一酒抱着敌视的态度,毕竟确实是敌人嘛。
这种情况下,就不仅仅是多了两个竞争者这么简单,而是在点到为止的擂台上,突然增加了两个可以下杀手的对手,剩下的七个人必然会宁愿体验师阵营的别人拿到名额,也不想将名额给推演者。
而虞幸可不是愿意放弃的性格,交流中,宁枫也知道推演者那边还没有发现镜子这种东西,就是说这两人必然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跑到美术馆来的,不管用了什么方法,来都来了,必然会想要得到留下来的名额。
这一下,浑水算是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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