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五章 魔幻浪漫鬼之火 (第1/2页)
活人和死人谁更伟大?
当然是死人。
故去的人更遥远,从而也更神秘,遗留给后人的只剩下生命中最辉煌的片段,那些平凡而又猥琐的家长里短都在岁月中消散了。
时光沉淀,今人在不断缅怀中情怀加持,终究让故人成为活着的人不可触及的巅峰。
哪怕不是死人,只要是前人,都会有情怀加成。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说的不止是爱情。
卓杨是不是足球历史上最伟大的球星?如今尚且还有争议,但100年之后,相信没有人会反对。情怀是杯酒,越老它越香。
足球如此,音乐也是如此。情怀之下,没有人能免俗。
贝多芬、肖邦、柴可夫斯基、李斯特、莫扎特,等等,100年后,也成为情怀的卓杨凭借魔幻浪漫主义至少能和这些位先贤齐肩,但现在还不行,虽然只看艺术造诣,他相比先贤有过之而无不及。
足球的卓杨是张扬的,钢琴的卓杨是谦逊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足球是可以数据化的东西,一个赛季下来40个进球就是比39个球牛逼,但音乐却无法用量化来比较,量大管饱只是网文的套路。
足球是即时性的体育运动,比赛精彩与否当场就能做出判断。音乐是需要时间沉淀的艺术,一篇乐章是否称得上经典,要让岁月来给答案。
足球上的卓杨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音乐上的卓杨始终敬仰着前辈。
十六年前背着背包走进汉诺威音乐大学的校门,少年卓杨怀着对大师先贤们的崇拜开始了钢琴追梦。那个时候,大师们的作品是他高山仰止的珠峰,卓杨只是个试图用尽浑身解数把大师作品弹明白的入门级钢琴手。
彼时先贤们的作品对卓杨有充分的感染力,而钢琴手那时没有自己的作品,甚至没有自己的演奏风格。
卓杨基于音乐和足球双重天赋之下闪现而出的两次‘音乐幻境’,都在这个时期。
2005年元旦,意大利米兰,卓杨和毛里奇奥·波里尼的《相遇肖邦》音乐会,一曲《升C小调圆舞曲》让他首次正式探索自己的演奏风格,也是个人音乐风格建立的开端。
足球还因此突破瓶颈,开花了。但也正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未能解锁梦幻的‘音乐幻境’。
卓杨在音乐上的天赋丝毫不逊于足球,二者相结合,在他钢琴入港启蒙时期,因体能枯竭激发出了‘音乐幻境’,有点类似于人濒死前的回光返照,都是骨子里的潜能。
这其中,大师们恢弘的作品感染力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当卓杨有了自己的音乐风格之后,感染力便不再充分了。
这很正常,有了自己的思想,也就不再无脑崇拜。卓杨依旧从先贤的作品中吸取养分,却不会绝对推崇。
但在今天之前,卓杨对于‘音乐幻境’的消失,只考虑到了体能因素,忽略了自身钢琴成长的原因。
实际上,体能枯竭只是起到了激发潜能的‘濒死’作用,灵魂深处的艺术感染力才是根本。
今天一遍又一遍‘播放’先贤作品,感染力不充分了,只有广场舞。周杰伦会觉得陈奕迅的歌好听,但不会听到热泪盈眶。
古典音乐的情怀沉淀要比足球严重得多,卓杨不会认为贝利和老马比自己牛逼,但对贝多芬肖邦老柴还是相当尊重的。
啥都不懂的主裁判皮蒂一通马屁,不能说点醒了卓杨,只是恰好点到了卓杨身在局中的误区。
我是足球历史上最牛逼的人,不需要去学谁。我或许还不是钢琴史上最牛逼的人,但我也同样不再需要用别人的作品来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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