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孤身陷囹圄 (第2/2页)
其实,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米华压根就没有再赎回当物的能力,她心里明白!
那么,米华为什么不直接把饰品卖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她敢卖吗?她怕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去典当物品,说明当客是本地的常客,如果去卖,在非常时期的台湾,虽然可以卖个好价钱,没准会暴露身份,因为中情局的眼线会使人防不胜防。
“去一家最好的裁缝店。”
拿着十五万块台币,米华又让车夫把自己拉到一家裁缝店,付清了车钱。然后进店,她继续佯装自己嗓子失声,不能说话,用笔写字告诉老板,自己要到渔港姨妈家住一段时间,所以想做几件粗布衣。并告诉老板,姨妈生病自己急着去看姨妈,所以请老板加班制作,并愿意多付工钱。
“夫人,您的衣服做好了!”
米华在裁缝店一直等着师傅把衣服做好,她付过工钱,转身出了裁缝店。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处,白天人流熙攘,人潮涌动擦肩接踵的街市两旁,已经掌灯闭市。
“老板!我要买鞋!”
在裁缝店老板的指点下,米华又去附近一家鞋店,买了一双花条鱼家女孩穿的布鞋,穿着和当地渔民一样的竖条暗道的渔家服饰。于是她走进了一条地理位置比较偏的小巷子,此时天空突变,黑夜夹杂着细雨从天而降,米华无助的将随身带的布包顶在头上,而后躲在一家茶室的门外避雨。
米华仰望天空,天空一团漆黑,雨夜没有丝毫要离去的寓意。
雨,淅淅沥沥的,依旧在下。
风,呼呼啦啦的,仍然在刮。
天地间,黑夜淹没了水雾漾漾苍茫,米华如同大海上一叶无舵的扁舟,漫无目的在雨夜里长叹!哪里是家,哪里是自己安身的地方?
吱呦!茶室的门开了!
“老板,您需要帮工吗?”
米华急中生智,羞结的低头询问开门的中年妇女。
“天哪,怎么还下啊!”
开门的中年女人好像没有听见米华的问话,其实她早从门缝观察米华良久,开门观天只是借口而已。
中年妇女身着粉红柞丝绸缎长外衣,一条宽腿长裤,让人看起来,她就像一个刚刚破壳的鸡仔。
油头粉面的中年妇女就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娘。
老板娘对着米华左看右看,虽然米华穿着肥大的衣服,蓬乱的头发将半个面部遮挡,但那两扇心灵的窗户却透着一股灵起,且桃腮柳眼的容颜是那么可人。
老板娘与旁边的男人耳语了几句。
“进来吧!阿三,给这位小姐煮碗姜汤。”
“知道了!”阿三答应着离去,茶室只有老板娘和米华。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在台湾可否有亲戚?”
在昏暗的灯光下,老板娘狡黠的看着米华问。
“俺叫谷华,俺是大陆的,是随军到的台湾,刚来台湾不久,那个挨千刀就嫌俺丑,嫌俺老,他要吃鲜的,娶了一房小鸡仔!
“台湾,有没有其他亲人?你会沏茶招待客人吗?”老板娘继续问米华。
“有啊!就是那个挨千刀的,他把俺给甩了,现在不知又调防到哪里?大姐,俺在台湾无亲无故,求求你收留俺吧,俺不怕吃苦,什么活都能干。
再者,我从小都会帮爷爷沏茶。”
一听米华的身世,老板娘贼遛遛的目光把米华上下大量一个遍。
“小红,带谷小姐洗浴,更衣。”
洗浴过的米华,虽然憔悴依然挂在她的脸颊上,但喝过阿三递过来的姜汤后,虽然灯火微弱,但米华的脸颊上已经淡出了两片红晕。
米华!不,从此时起,米华已经不再是米华,她应该叫谷华。米华之所以要把米姓改为谷姓,主要是安全的需要,因为她在京都读书时的同学,有很大一部分热血青年,追随自己的信仰与****一起撤退到台湾。如果在台湾相遇,什么都可能发生,为此米华不得不买姓谷,谷中含着米,是米华姓谷的寓意所在。
(为了使该书在阅读上统一,以后的叙述中依然是米华!只是为了阅读的方便,但现实,在台湾,是没有人知道谁是米华,人们只知道谷华)
米华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终于有地方落脚安身。
“我们这里的客人,大都是军人,来去不定时,你要随时做好照顾客人的准备,小红,带谷小姐,不!谷小姐我们这里都喊艺名,给取艺名芙蓉吧!我咋看,你咋像出水的芙蓉。”
“老板俺听你的!”米华羞劫的说。
“小红,带芙蓉到三号茶室的耳房歇息去。”
米华随小红来到三号茶室的耳房,夜深人静,躺在类似榻榻米一样的地铺上,侧而能听到海浪声声!
“芙蓉,起来,有客人!赶快梳洗换衣服。”
在大陆北方长大的米华,第一次置身于四面环海的台湾,是鱼腥还是海腥,总之,米华感到自己的内心似被人用棒子搅了一样难受!
“哇!”
一阵阵恶心呕吐的感觉直往米华的喉咙涌动。
米华迷迷忽忽想要进入梦乡,却突然被老板娘叫醒,有客人要喝茶。
“招待客人,还用打扮化妆吗?”
米华不解的询问给自己梳装的老板娘。
让你打扮就打扮,问那么多干什么?”
老板娘恶狠狠的瞪了米华一眼,继续为她梳妆。
米华穿戴老板为她递过来的华丽衣着,浓妆艳抹被老板娘又领到三号独立的茶室。
茶客,一幅大陆北方男人的长相模样,高大魁梧的身材,深深的眼窝,圆圆的大眼睛。
“大哥,这位可是我的亲闺女!叫芙蓉。”
老板娘离去,回头朝客人挤眉弄眼,而后将茶室的门轻轻关上。
“大哥你先坐,我给你沏茶。”
“狗屁茶,谁稀罕!老子不是茶客!”。
茶客环视一下茶室的四周,烛光在晃动。面对孤独的米华,他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疯一样将外衣甩在地上,米华被茶客抱进茶室耳房的榻榻米上。
米华挣扎着,反抗着,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