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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心累

  49、心累 (第2/2页)
  
  许妈妈接到了俊逸的电话,让她最近不要提宫敬史,秀真最近心情不好,不要管她不要提逸辰的事,让她缓缓!可是一夜的昏睡,也没让自己好起来,清晨就醒了,反复想起雨夜那天的宫敬史,泪流满面的说着下辈子不想再来这个世界了,腻了,活的如此一文不值,下辈子不想来了!想到他被妈妈疯狂的猛扇耳光推到在雨中,疯子一样的疯笑,如此的可怜,他被他的母亲虐的竟是习惯了麻木了,再也睡不着了,也控不住内心的难受了,自己该正直的啊,自己却时时的为这种家伙难过,自己也是人啊,哪里说控住就能控住?胸口一阵窒息,脑内一片真空,竟顶着冷风傻子一般的疯跑到附近的大桥上,对着空气,对着空旷的河面疯狂的喊了起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把郁气散去!
  
  “你这个混蛋啊,你要是还活着,就改过自新,别搞失踪了,勇敢的自首去,重新做人去!要是已经走了,想不开的自杀了,或者,或者,或者已被别人害了,你这个蠢货啊,你啊,也是你自己造孽太多了,你说你不想投胎做人了,要是阎王爷不许你浑说,许你投胎,自己也后悔了,下辈子就好好投胎,投个好人家,有对好父母,好好的长大,你别再学坏啦,喜欢哪个女孩,就好好去追人家,别再耍聪明使坏了,别在用你的猪脑子瞎来了,好好地生活,别做浑事啦,你听到了没有?宫敬史,你个王八蛋,如果没死,就好好的做人,改过自新,如果不在啦,好好和阎王爷商量,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别再遇见你的那个妈了,投个好父母!你这该死的家伙,你听到了吗?下辈子好好活,活好了,喜欢哪个女孩,就好好去追,不要再耍聪明去害人了,你这猪脑子,斗得过谁啊?你这个蠢家伙!”
  
  喊到喉咙沙哑,泪水是控也控不住,怎么办?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已戳进了心底,虽然清晨行人不多,却也引得路人纷纷回头,他们怕是把自己当成个脑子有病的人了,虽然难堪,但不喊两句,真的会被憋疯的,越发的觉得宫敬史是不得好了,人,怕是不在了,如果真有灵魂的话,这家伙怕是会来看她的,此一刻她希望真的会有在天有灵这种事,这样,这个蠢家伙就能听到自己的话了,就算喊到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就算别人把她当成神经病又怎么样?神经病就神经病吧,神经病也是个人啊,谁还不发疯个一两次?谁能永远像个正常人一样?自己首先是个人啊,继续对着空空的湖面喊了起来!
  
  “下辈子,一定要好好投个有温暖的人家,你这个坏家伙,一定要好好的长大,有个好的父母,爸爸妈妈都疼你,陪着你,尊重你,了解你,爱你关心你,原谅你,哭了累了有人安慰,帮助你,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他会好好的教你疼你,妈妈是个温柔宽容的女人,老天,下辈子你就给他个聪明的脑袋吧,别再蠢成那样了,别再坏成那样了,别再不学好啦,这辈子他没机会了,下辈子让他好好的活吧,有妻子有孩子有孙子有未来,不要让他坏的到处惹祸了!你这个混蛋,不要那么不负责的死了,你该要活着的啊,你欠了那么多债,该一个个的去当面忏悔,去道歉去还债的啊,你这蠢家伙,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死了,你该活着去赎罪啊!你这该死的家伙,你的债还没还了!”
  
  “你要是不甘心这辈子有遗憾,你,你这个蠢货,后悔当初说的浑话了,想投胎了,还想来找我,就好好的来找我,好好的相遇,好好的学会爱别人,别再浑了,这辈子,我们没缘了,就算你活着,我们也不可能了,你要是仍不死心,下辈子吧,我们一起喝下孟婆汤,忘了这一世的恩怨,你,你这个混蛋,好好的来找我,好好的做个人!”
  
  即使自己有一堆朋友,有最好的闺蜜,有些话有些秘密却不能告与别人,只能自己承受,即使这个家伙这么的喜欢她,为她做了那么多蠢事,却是永远不可能的人了,她不能原谅他的,她必须恨他的,这样自己才能熬下去!自己如果原谅了他,情感上就像是推翻了多米诺骨牌,自己怎么面对深受伤害的朋友们,倍受伤害的朋友又怎么去面对自己?怎么面对死去的亲人,面对父亲?所有人的苦难,岂不成了场笑话,成了场闹剧,无论从良知还是恩怨,这辈子,自己永远不能去原谅这个家伙,大错已成!想到这个死家伙,这一辈子可能是看不到了,心里就一阵绞痛,他这辈子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那么好的家境,被他过的浪费了,没走上正路,书也没有好好去读,也没好好工作过,他这一生,过得稀里糊涂,任性又妄为,没好好做人,也没得到想要的感情亲情,好可惜,可怜又可憎,可恨又可惜了!
  
  即使像疯子一般喊的再大声,河面上也是一点回响没有,只有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人陡觉空虚,人生,带着一股残忍的狠劲,活着的时候,根本不能好好相处,死了,却又成了忘不掉的人,残酷又无情,伤心又伤人,虽然这辈子的他不配得到原谅,自己还是想向老天为他许下心愿,下辈子给他个好的命运吧!
  
  温曼华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在当地停留了几天散心了一下,自己舍不得这么快的就走了,母亲生前死死拉着自己的手,她定是想自己多留几天的,天天去母亲的墓地,换换鲜花擦擦墓碑,更是剪下了头发和贴身佩戴的小物件装在了盒子里,偷偷埋在了母亲的墓前,自己不可能想来就来,经常来这里的,留下点小物件陪陪母亲,这一去,自己怕是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想想就伤心,自己和她的血脉那么深,缘分却那么浅,最后,母亲至死都没松开自己的手,好伤心,这些年母亲的心里一直是有自己的,一切都怪自己那个混账的父亲,如今再不舍,却也是不得不回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侯已是晚上了,用餐时才知道,老色胚的父亲这几天都没出去应酬寻欢,连着几晚回了家,尽管人在家里,却没看到他,这偌大的家,哪有烟火气有家的味道?自己是不是该回自己那个住所了,偌大的家里,也没看到整天打扮了精致傲娇的小继母,扭着丰臀充满野心狐狸一样的陆云琪,想到出门时,那般殷勤那么积极追出门使劲挑唆的陆云琪,没出来咋呼两声,倒不习惯了,按她的德行,早该出来作妖了,温曼华这饭吃的一点不得劲,这不是陆云琪的风格,那么狡猾又充满活力的女人,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好勇好强出尽风头,更在A市混成圈宠的女人,怎会不出来耍点嘴皮膈应膈应她这个继女?想到自己那个一辈子没有走出悲伤和痛苦的妈妈,对这个差不多大的小妈心生了许多怜悯,父亲实在太坏了,还有那个被父亲控制了定定的管家也没露面,这些日子,她懈怠了不轻,似乎有点灰心,家事也不用心了。
  
  路过陆云琪的房间,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那么喜欢存在感的女人,就算被父亲家暴赶去了客房,就算脸被打的肿成那样,只能窝在屋里,那音乐声游戏声电视的声音,也是搞得轰轰烈烈的,以示自己这个女主人的存在感,就算再窝囊,也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还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她是要面子的,一直的要强一直的很自我,插上尾巴就自认凤凰的骄傲女人,那么喜欢存在感的女人,屋里寂静无声,这么早,不该睡了的啊?
  
  敲了半天的门,也是不开,回到屋里左右的不放心,去了管家的房间,父亲这几天一直在家,怎会饶了陆云琪?管家磨磨蹭蹭不知怎么回答自己的样子,让人更加起疑,让她去开门,也是推脱,说什么既然睡了就不要去打扰了,明天再说吧,女管家越是推,温曼华心底越不得劲,那么要强那么喜欢耍弄幺蛾子的狐狸精儿,怎么可能在她这个几乎同龄的女儿回来,这么早的去睡觉?上一次这样的不出声,还是被父亲家暴的时候,温曼华和她虽不对付,但是同为女人,自己的母亲,也被父亲伤害过,怎不起疑?父亲恶性难改,又善于伪装,家世相貌又具欺骗性,心高气傲满怀野心的陆云琪,未必真能看透高段位的伪君子,她根本没经历过高段位的伪君子,当初若肯老实的嫁给温树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从管家那里要到钥匙,直接去了陆云琪的房间。
  
  屋内漆黑一片,一盏灯也没开,这么喜欢热闹喜欢存在感的女人,自打搬进客房,睡觉从来开着灯的,一屋子的灯都开着,音乐电视游戏机全部开着,又是买房子又是喊柜姐上门服务,反正各种折腾,她从来不懂得节约这两个字怎么写,从小到大被宠溺着长大的,家境又好,家世又不错,她是被赶到这间套房的,更是不喜欢在乌黑的大套间里一个人睡觉,最近又得了失眠症,从早到晚,通火通明,从不知道节省!
  
  深感不安的温曼华,清楚父亲的德行,一开房门,就能闻到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香薰味,老头作孽时,就喜欢点些增加情趣的香薰香料,造孽装腔调,但从没往家带过女人男人,之所以在A市又置了所别墅,就是方便自己寻欢作乐的,他不喜欢外宿又怕隐私被人偷窥,更怕被人偷拍设局,基本都是带回那间别墅的,要不然就出城去,他在国内外置办了不少的房产,就是方便自己恣意的生活,到哪里都可尽欢的,唯有这幢A市中心位置的豪宅,绝不带人进来偷换的,他连宴客都不愿在主楼,自己再风流,家还是该有家的样子的,讲隐私的,只是,几位老婆被他搞得很是不幸,新鲜感过去了,无不成了弃物,除了大老婆还能尊着点,其他小妈,无不成了他的玩物,从没怜香惜玉过!
  
  犹豫之下,还是摁开了走廊和卫生间衣帽间的灯,卫生间里水龙头都没关掉,洗漱台、恒温按摩浴缸和喷淋房的水龙头全都开着,冒着热气,卫生间里散着一层雾气,洗漱台上散落着妇科冲洗用的药水,长塌上,凌乱的扔着房事器物和一整套未拆封的束缚类情趣用具,偌大的浴缸满满一缸的水,缸外全溅的水,造孽,老东西还是那么喜欢鸳鸯戏水,温曼华暗暗骂了句老不正经,要不是水卫做的好,水龙头一个个这么哗哗的开着,卫生间和房间早就发水灾了,衣帽间欧式软塌躺椅上,散落着各种性感的内衣和服饰,一只药箱随意的打开着,跌打损伤的药水药剂散落在外,一股药味混合在香薰的香味之中,黝黑空旷的内卧,除了淋淋水声异常的响,寂静的窒息,温曼华已看出老畜生一般的父亲,这些日子闷在家里做了什么事,他在家能呆的住,是找到寻乐的方式,陆云琪就是那个供他寻乐的人,那么骄傲的女人,能做他女儿的女人,想想都是怕的,小时侯,两位后妈离婚前过的什么日子,自己知道的,温会长一旦对女人的新鲜感过去了,会想着办法的折腾女人,直到玩腻了,抛弃,再找新的目标,他对女人很不友好。
  
  整个别墅的老员工,都知道父亲人前道貌岸然,背后是个不尊重女性的变态,手已开始颤抖,一步一步挪向屋内,却不敢再打开内屋的灯了,她怕自己猜对了,不忍心看到惨状了,身后那个已被父亲整得认命了的女人,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一再的叹气,身负重负一般的半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不想进来,这几天,她似乎老了不少,看管家的样子,家里所有的人只怕都知道的,她低头不语的跟过来,如今靠在墙上叹着气,根本不想进来,还在无措的劝温曼华回屋。
  
  “你的父亲,你也清楚,不考虑别人的,他不疼女人的,曼华,回房吧,这样去看她,日后她会尴尬的,她那么的要强要自尊,已经折腾她好几天了,我们哪敢管他?吓得连楼都不敢上的,一开始还喊的挣扎的,后来也不喊了,我知道,一半是知道没人能帮自己,一半是怕丢人,女人遇见这种事,只能忍,即使旁人再同情你体恤你,也是失了尊严没了脸面,跟你爸好好去说说吧,曼华,说话时别意气用事,倒了,受罪的可能是她,你爸拿捏不了你,但拿的住她的,她如今的情况,又不能和你爸离婚的,你几位小妈哪个日子好过?这两天怕伤了她的自尊,都是我悄悄过来收拾的,也不敢收拾的太好,怕她醒后知道有人进来了,送饭也是趁她醒的时候,送了就走,等她通知再来收,今天刚折腾完你就回来了,你爸在家,谁都得苟着,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就上来了,你实在舍不得她,想管,好好把你爸劝出家去吧,外面那么多女人,够他造的了,只有你能说动他,劝劝吧,家暴和虐待上瘾的,你爸,心理上,你懂的,管一下吧,不然,真会出事的,回屋吧,和你爸好好说说,给她留点体面!”
  
  过道的灯光映着管家的身影,身体微微颤动,嘴唇一直在哆嗦,靠在墙上人很丧,好像说完这番话,已用尽了气力一般!温曼华明白,管家心里不好受,作为父亲常年的出气筒,她经历过什么,想也是想的出来,从来话不多不管闲事的人,今天说了这么多出来,陆云琪被虐,刺激到了她,温曼华知道,陆云琪遭大罪了,那么喜欢威风妖媚夺目的女人,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的女人,喜欢整洁喜欢明亮的女人,这几天得被搞得多惨,才会连房间也不收拾了,昏睡成这样。确实,一个女人的秘密被人窥见,是丢人的,但要规劝做坏事的人收手,要去骂他,啥都不了解,能说他什么?这是矛盾的。左右有点为难了,肇逸辰出事后得了失眠症,几乎夜夜失眠,酒都灌不醉的女人,怎会睡得如死人一般?
  
  “王姨,老家伙是不是给她用了不该用的东西?睡得这么死?“
  
  “唉,找你爸好好劝劝吧,她也不过和你一般大!”
  
  王管家这些年被父亲驯的唯唯诺诺,难得这般的说话,不知她年轻时怎样的性情?记忆中的王管家,一年比一年懦弱,一年比一年的能忍气吞声,眼里早就没了光,即使装扮的再精致利落,内里却是垮了厉害,一再的唉声叹气,温曼华还是缓缓开了卧室的吊灯,自己也得明白发生了什么,才能去责问那个老色胚子啊?地上,散落着更不堪的东西,竟然还有皮鞭皮带,长短矮柜上散落着药品电子烟,还有阿拉伯水烟壶大量的笑气瓶,梳妆台上码放着催情用的香水蜡烛香水香氛精油,软塌边的茶几上摆着焚香的香薰,这几十年,风流惯了的老菜帮子深谙此事,大大小小带电的房事夹子散落在地,看到吊灯被打开,王管家急忙陆云琪盖上了被子,难堪的看着温曼华,都是女人,怎能看的下去?陆云琪赤身裸体的昏睡在大床之上,一头长卷发胡乱的披散开来,脸色惨白,脚是被捆着的,一只手被铐在了床头,竟有两只手指,指甲里全是淤血,那么喜欢保养自己指甲的陆云琪,喜欢做美甲,喜欢把手保养的十指尖尖玉润光滑,一双手的长指甲竟全被剪掉了!
  
  把陆云琪赶出主卧的那天开始,为了羞辱小妻子,温会长想尽了办法,把正常的床撤了,早就换成了水床,之后更是给水床装了副金色的笼子,一副真金打造的鸟笼,连夜赶的工,只为羞辱陆云琪是只他养的金丝雀,房间的灯饰和灯带也全部换成了情趣旅馆才用的紫色,除了主吊灯,还是原来的颜色,其他的全换成了紫色,羞辱陆云琪。曾经为了取悦陆云琪,把送她的别墅和主宅的家庭影院屋顶,统统装成星空顶,给她一个浪漫又梦幻观影环境的老男人,养下一池锦鲤送她锦衣豪车取悦佳人的男人,仅仅几月就已翻脸无情到了这般,不要指望一个风流鬼的深情,除了绝情是真的,其他,只是狩猎者的手段罢了。
  
  取悦你时多卖力,嫌弃你时就会多无情,踩断父亲钉在门口门牌的那天,就知道父亲怎么羞辱陆云琪了,也知道搬了件情趣旅馆才用的水床进了房间,只是自己那时因为周婶的死,母亲的病,肇逸辰的事,没什么心思管她的闲事,陆云琪又强撑着女主人的存在感,那么的作,总以为她不会败的这么惨,竟不知作孽的父亲变态到这般了,陆云琪那只被铐的手都紫了,鸟笼状的床顶更是垂着条带脖环的长链,系着U型秋千状的长皮带,四条长长的束缚皮环,都是这几天装上去的,偌大的房间还加了如意形的软塌,三角型的木马刑具,超大只镂空合欢弹力椅侧翻在地上,这些不堪的东西,都是自己去美国之后添的,他已不把陆云琪当成老婆了,只是件供他玩乐的玩物了,父亲比以前,更不像个人了。
  
  温曼华不顾管家的阻拦掀开了被子,陆云琪身上不仅有皮带皮鞭抽过的伤痕,脖子上更有勒痕,双脚捆着,手臂上到处都是蜡烛油,昏睡不醒,私处已被夹到红肿,身上混合着精油和药水的味道,温曼华这才明白衣帽间的医药箱为什么那么乱,连买只药箱也要奢侈品牌,喝瓶矿泉水也要最贵那种的女人,那么精致爱干净的女人,如今被虐成了这样,温曼华捂好被子,心里一阵心疼,她和自己差不多大啊,是给父亲做女儿的年纪啊,那么喜欢玩弄心计那么骄傲的女人,那么明艳动人喜欢耍聪明和心机的女人,仅仅几天没见,被虐待成了这样,这是人做的事吗?想起妈妈临死都不肯放开的手,不舍且让人心痛的眼神,出走国外死都不愿回来的痛苦,那么疼爱自己的周婶也死了,喜欢的肇逸辰也似陆云琪这般的被他玩弄过,差点把命送了,猥亵俊逸,对面的管家被他虐待多年,那般的对待温树生和宫母,这些年还做了那么多恶事,还算个人?种种痛苦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温曼华感到自己控不住理智了,自己的理智正在丧失!
  
  “他不仅家暴了她,还把她当成了玩具,要毁了她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天都给我清理出去,有多远扔多远,我要是再见到,阿姨,就是你的不好了,明天,一件不许见到,明天,陆云琪必须得住进原来的主卧,老家伙责问,就说是我我说的,老匹夫不喜欢,就给我滚出去,从来在外风流的死出去作孽,他再敢造孽,我会宰了他的,老混蛋,还是个人吗?所作所为,配叫个人?混账,是人做的事吗?”
  
  温曼华虽然烦陆云琪,但她更恨自己那个老畜生一般的爹!
  
  “不要这么大声!其他人听到,万一去瞎传,怎生是好?“
  
  看到温曼华发怒了,管家赶紧检查门关没关好,她知道这个家里有些人,是老头的心腹,会传话的。
  
  ”不要这么大声,她也要脸的,这几天连句声也没发,就是为了撑住最后一点自尊,毕竟是丑事,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别人知道自己这样的!“
  
  管家把温曼华拉到最里面,喃喃自语,也是压抑的很了!
  
  ”千万别出事,出事就得成个废人了,不在房时就铐上,怕她逃,回屋了才准洗漱擦药,回回昏睡,也不知用了什么药,还好身体底子好,还好不是冰毒海洛茵这些,要不然,真真毁了!你去劝劝吧,不能这样搞下去了,会毁了的!”
  
  “老家伙在哪?老混蛋,他在哪?”
  
  那么活力四射的女人,这才几天,被搞得像具尸体一般,浑身的伤,那么狡猾妩媚的女人,做他女儿的年纪啊!
  
  “应该在游泳馆,作孽啊,又不能报警,最近不知什么刺激到了他,变成了这样,早上都不去公司了,没到晚上就回来了,没日没夜,谁吃的消?曼华,要说的,好好的去说,懂啊,不能闹出人命来,要是出事,我们都是有罪的,损阴德的,家里还供着那么多菩萨了,罪过啊,不能再被他这样搞了!”
  
  从记事起,就没见管家说过这么多的话,这么气愤过,可见老头玩的多变态了,他从不在家里这么造孽的,老了老了,却控不住德行了。
  
  ”我们死了会不会在那边和故人相会?会不会遇见故人?该怎么面对故去的人?菩萨会原谅我们吗?”
  
  “我不知道!没想过,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我们会和死去的亲人相遇的吧?像父亲这种人,死了,亲人愿意见他吗?我若去了地下,也是要去见周婶的吧?去见自己母亲的吧?王姨,你会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兄弟的吧?我们能心安理得的去见他们吗?王姨,我们为生而生,还是向死而生?为生?该活成什么样子?向死?未来能不能死的心安理得?生前不能原谅这样的父亲?还是死后不认他了?”
  
  “啊啊,你不要吓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也不敢想!我从不敢想,你别问我,罪过罪过,我自己从不敢想死后的事!我不敢想的!”
  
  看到温曼华这样逼问,王管家连连后退,脸色灰白,往事立刻翻上心头。
  
  温曼华情绪激动,从隔壁的储藏室拎了把钢剪过来,就要剪开那只该死的手铐,吓得管家大叫,赶紧阻止,扑到门口关紧了房门,还好,整个楼层只有她们三人。
  
  “要是剪到筋脉,可不得了的,会血崩的!”
  
  见温曼华一心想要打开手铐,王管家情急之下从针线盒里找了根针出来,探进手铐根部处的小眼,反方向拨弄里面的弹簧片,不一会手铐就打开了!
  
  “你怎么会开这个?这个?不得专业的才能打开?”
  
  王管家面色尴尬,闷头不吭声了半天,像是想通了一般,缓缓出了口长气。
  
  “这些年早学会很多生存技能罢了!你爸什么人,你最清楚,我和他什么情况,我知道你也已清楚了,那天那么尴尬,被你撞见,其实我在门外没走,你们的对话全听到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呵呵,算是个什么?他不管对任何人,都是狠的!我没讨到的尊严,这辈子难讨到了,我没那么好,但也没你父亲说的那么坏,那时年纪小,又没什么崇高的情怀,只做了一次虚荣的女人,就把一生毁了,现在只希望儿子能好好的过,有尊严的活好,就行了!”
  
  王管家不再低头,默默剪掉了陆云琪脚上的绳索,含恨回头,看着温曼华。
  
  “你父亲远比你想的还要恶劣,我受了多少苦,你可能从你母亲那里已经听说了,年轻时被他捏在了手里,现在我也老了又没能力,为了孩子我也认了,只要儿子不受伤害就行,我都这把年纪还被囚在这里,我有软肋的,天下之大,也没了我可以去的地方,离开家乡三十年,亲人们早已嫌弃与我,恨我这个不争气的女人,甘心做奴,我早没了归途,我认了,你的两个小妈,都没受过陆云琪这种罪,你爸越发过分了,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管家看着床上死人一般的陆云琪,不停的叹着气!
  
  “她只是欲望和野心,大过了理智罢了,她的欲望大过了理性,她哪里知道他的真面目。她的万般本事,遇见了暴君一样的男人,哪里斗的过?以后怎么过?“
  
  几天前自己出门,她还那般矫揉造作的边演戏边挑拨来着,精力旺盛工于心计,如今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温曼华怒不可赦了!掏出手机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全都拍了个遍,留证,管家赶紧把陆云琪的脸遮了些起来,那么爱面子的女人,万一发生大冲突,用上视频,这不要了她的命了,嘱咐温曼华千万别生气,沉住气,跟父亲好好说,老头的爆脾气被挑起来,是要吃人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温曼华摔门而出,已听不进她的话了,知道父女俩的脾气,遇见这样的父亲,想要保持理智很难得,管家无奈的留在了屋里,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事,根本不是她能管的事,自己又比陆云琪好在哪?只是这些年麻木了罢了,知道要发生大冲突了,温曼华的脸色已告诉了自己,留在屋里不敢出来了,劝她的话一句没听进去。
  
  温曼华的理性早被耗尽,怒火燃的腾腾,这么多年,他做了多少恶事?与他为奴一般的温树生,霉成这样,他不管不顾,还把宫家集团贱价吞了趁火打劫,把陆云琪搞得像只鸡一样浑身是伤,脖间勒痕床上的器物告诉自己,她甚至被父亲吊起来玩的变态游戏,老畜生,一屋子变态的东西,自己都没脸看了,放纵混账成这样,越来越没人性了,老了老了,却是越来越没边界了,她已不认他是父亲,只想杀了这个老怪物!
  
  这边的温会长,正狠狠的在游泳馆里游泳放松,虽然自己奔六了,身体却比青年还要强壮,保养得当进补及时,比二十的小伙还要猛还要有精力,想到这里,好不得意,狠狠的游了好几个来回,自己的精力还很够,游泳馆里按摩的技师已准备好了,每次游完都会按摩一下,彻底的放松一下,只有好好的放松,好好的补,才能补充能量,才有足够精力去折腾小妖精,自己还很年轻,还很好玩,还没玩尽兴了,就喜欢陆云琪被控制的样子,那么骄傲、高学历的世家女,被自己驯的服服帖帖,好不过瘾,几个出身世家的女人,人前金贵,回到家都得规规矩矩的做自己的老婆,随自己折腾,自己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花了代价花了精力,都值了,她不会以为自己的付出,是不需要还的吧?那她就天真了,一件玩物,要把价值全部发挥出来,才有价值!他知道她如今已无处可去了,闯了祸的女人,只能依靠他这个保护伞了,温树生宫母的下场,宫敬史的生死不明,她那老部下区纶菊至今还沉尸在汪洋大海中,都已对她形成足够冲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他这个保护伞了,自己纵使虐她千百遍,她也无路可走了,她更怕被人报复,怕死于非命,她明白惹下的是什么祸,如今的陆云琪,就如当初的王管家,都已被自己捏在手了,这些背叛自己的女人,越惨,自己越是解恨。
  
  女技师还是当初追求陆云琪的时候雇的,取悦她的,这几日玩尽兴了就来游泳馆游泳,按上两把,当初在游泳馆里特地装了这间更专业的按摩室,重新装了游泳馆里的桑拿房,正是为了取悦喜欢游泳的陆云琪,当初是被她深深吸引的,主楼里其实有间按摩室,也在桑拿房旁边,为了取悦她,是花了代价的,特地又雇佣了女性按摩师在家养着,还特地在南方在建的海边别墅里,按她的喜好改建了室内室外的游泳池,知道陆云琪喜欢锦鲤,在那幢加了她名字的别墅,增建了一个大型锦鲤池,更在A市的主别墅里养了一池的锦鲤,海边别墅的装潢风格,全部按照陆云琪喜欢的中式庭院楼阁风设计的,谁知别墅还没装完,她已成了自己养的新锦鲤,更没料她这么的不守妇道,心里装着别人,更是惹下了大祸,没想到没几个月,自己就对她彻底的失了兴趣,成了弃妇,她连那幢海边别墅都还没去过,就已经变成了一件供自己玩乐的玩物了,现在的她,和游泳馆里的女技师,没有区别,都是为自己提供服务的人罢了,想到这里,温会长好不解气,好生得意。
  
  哪知女儿竟回来了,怒气冲冲闯进游泳馆,赶走所有的工作人员,一把把自己这个父亲推进了泳池,更是大骂自己是个老畜生,为陆云琪个小妖精来找自己算账了,痛声谴责自己这个父亲了,为个外人已经到了疯了的状态,温会长的兴致,一下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真是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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