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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幕后操控

  第二章 幕后操控 (第1/2页)
  
  如果自私贪婪、品德败坏之流掌握了重要社会资源,那么被其所盯住的普通人就会很惨。
  
  颜明月不知道之所以面试顺利,是因为钱进在与她见面之前,早已通过地产圈的关系网对她进行背调。
  
  云州省的旅游地产放在全国来说,无论对于开发商还是相关联的供应商,都是一块大肥肉。有来自北京与上海的多家知名广告公司服务于各家开发商,钱进是国内最早的一批地产广告人,行业内朋友众多,打听一个圈内人并不难。
  
  人至中年沪漂,颜明月的行为多少让钱进感到疑惑。
  
  他在上海有个好朋友,跟锦绣代理公司的吴陆交情甚好,而去年夏天时,钱进还受邀参加过吴陆公司的周年庆。
  
  吴陆在整个云州省的地产圈影响力不小,省内大小开发商和广告公司接触很多。他公司又曾在颜明月供职黑力期间给桃子别墅提供过咨询服务,因此钱进得到关于颜明月的消息都是好的评价。
  
  颜明月获得好评,并不是因为那些给好评的人有善意,而是他们还想继续不怀好意。但不管什么意,这让钱进对颜明月很感兴趣,觉得她有可能帮到他拓展云州省的地产广告业务。
  
  钱进通过吴陆认识了程耳,在网上向他打听颜明月更具体的事。
  
  “颜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平时工作挺负责任,水平也不错,做过不少高端项目,以前服务的两个别墅项目客户都很满意,有些开发商直接点名想让她负责项目。”
  
  听到这番话,钱进很心动。再问,“颜明月为什么离开你们公司呢?”
  
  程耳当然不能说是一群人把颜明月惹恼了,后来想让她回都不回,他也不知道她到上海面试,会不会痛斥黑力当初的所作所为。
  
  “这中间有点误会,可能平时加班太多让她反感,公司里当时有个总监说明月水平不行,她受了委屈又不说,只会闷着头做事,所以吃亏了。另外当时公司的副总找她谈话时,可能表达方式欠妥,语气重了点,导致她当场生气离职。”
  
  程耳略停顿后又说,“后来我们也深刻反省了自己,觉得对员工的关心和包容不够,就让公司好几个同事找过她,想让她再回来,其实就算到现在,我们也一直都很欢迎她回来的。她可能觉得公司加班太厉害,其实她加班的情况已经比别的同事少了。”
  
  钱进听了这番话有点犹豫,如此看来,这个女人脾气火爆,以后估计不好管教。
  
  程耳在向钱进介绍颜明月的情况时,虽然嘴里说的全是好话,但心情却糟糕透了,就像是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别人怀里般。
  
  “明月的要求很高,对很多事情都很挑剔。”他想让钱进知难而退,不考虑录用她,这样她就不必去上海了。
  
  钱进跟程耳本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二人聊起来很快成为朋友,自然也信了程耳的话。此后有什么关于颜明月的事,钱进也时常找程耳聊。后来的他未曾想到,越聊越把颜明月给聊走了,一如当初她离开黑力那般决绝。
  
  颜明月到上海之前跟钱进在网络上已浅谈过两次,主要是发简历看作品。钱进想将颜明月这个外地的老新人招进公司,有他的打算。
  
  近些年云州省的文旅地产发展势头很猛,全国众多开发商纷纷奔进这片物产资源丰富的热土,养生谷、文化城、康养小镇等概念的项目如雨后春笋般在云州省涌现。
  
  钱进打工时就曾做过云州省的文旅项目,创业后想拓展这区域的业务却苦于没机会,而他身边有些朋友给开发商做地产广告,早已在云州成立分公司了,这让他很羡慕。
  
  钱进想将公司的业务从上海拓展到云州省,无论是颜明月在滇市地产圈的专业口碑,还是多年的丰富经验,都是他所需要的。
  
  况且,钱进还听说颜明月在滇市被盛传能旺项目招财,服务的项目都能卖得很好。他向来相信玄学。
  
  钱进觉得这冥冥之中就是一种缘分,此前自己难得去一趟滇市,没想到几个月后,一个滇市的女地产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除了程耳,吴陆也曾向钱进隐晦表达过,有人想让颜明月留在滇市。钱进可不管什么人对他明说暗示别要颜明月,自己公司去年年底只剩下一个服务的项目,他迫切需要改变现状。
  
  面试时颜明月说,如果觉得她做得好就对她好点,听这话里好像有话。钱进觉得可能她离开黑力以及云州省有些故事,又觉得她有点小姑娘心态,职场里被领导批评不是很正常吗,一点小事都不能忍。但一想到以后靠颜明月接揽云州的地产业务,钱进还是决定录用。
  
  在唐黄集团当总裁的表哥已经答应,春节后给钱进一些项目做。公司最近一直在做唐黄多个项目的提案,如果能接得下来,也是要招人的,招一个可能拓展外省业务的人,这笔账总归不亏。
  
  面试结束后钱进跟程耳说了情况,并再次打听有关颜明月的事。颜明月的出现,让钱进觉得开拓云州市场成为极大可能,需要对她有更多了解。
  
  程耳把颜明月去上海的事告诉鲁青,他依然不甘心,想通过鲁青与颜明月继续联系,以便让她回心转意,又或者等她在上海镀完金后再回黑力。
  
  鲁青转身就将颜明月要去非凡广告的事告诉柯扁台,她愿意为柯老板提供一切关于颜明月的情况,并助他将那个老女人搞到手。
  
  对柯扁台而言,这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当晚他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将睡在一旁的老婆李木子吵醒,还被骂了一句“有病。”
  
  气得柯扁台起床跑到客厅抽闷烟,也不开灯,在暗夜里,香烟上的星火微弱闪动着,他脑子里则是飞速转动着。
  
  春节前柯扁台对颜明月还是志在必得的自信,原以为滇市的地产广告公司像样点的就那么几家,几年时间下来,颜明月也跳的差不多了,把这些公司都跳一遍后,没地可去就只能吃回头草,他有的是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柯扁台已想好春节后让颜明月回奥田的策略,甚至已经开始布局。沪漂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慌了阵脚。
  
  她竟然想跑到上海去发展,并且已经有人要她了。
  
  柯扁台心里意难平,这么多年对颜明月念念不忘,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只要她跟了他,他可以给她很多,包括跟家里那个吃闲饭的黄脸婆离婚,让她上位。
  
  柯扁台还想如张史那样,通过熟人让钱进别录用颜明月。可再一想,钱进已经跟程耳成为朋友,他一个比钱进年龄大得多的人,再去硬插一脚,估计会适得其反,只能重新想法子。
  
  以前为了让颜明月回心转意,柯扁台除了收买她身边的同事与朋友,甚至找到她在孤儿院时共同生活过的熟人,企图通过那些人来影响、掌控她。但凡跟颜明月有半点关系的人,他都想利用。然而所有倾注在颜明月身上的希望,却是次次落空。
  
  第二天早上九点刚过,柯扁台到公司加班给朋友打电话,“兄弟,给你推荐个人,让她到你们公司面试吧,她很优秀的。”
  
  对方是云州日报旗下公关公司的总经理老汤,此刻还躺在床上睡懒觉。被柯扁台电话吵醒,除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疑惑之外,多少还带着点美梦被扰醒的不悦。
  
  当看到柯扁台发来所推荐人的简历时,老汤有点清醒了,“这妹子我听说过,有些能力但脾气很大。”
  
  柯扁台回道,“她做公关很不错,以前一场花费上百万元的大活动,全靠她一个人完成,客户对她很满意,能写文案做设计,还会做影视,你们也是做公关的,要了她能为你们做很多活。而且很多开发商都想用她,你们以后也可以多接些楼盘的活动。”
  
  柯扁台话音刚落,老汤蹭地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中带着急促的兴奋,“可以呀,这样的人我们太喜欢了,周一我让行政给她打电话。”
  
  “不用等周一了,就今天周六吧,周末她应该有空,周一她要是没时间过去,你们岂不是错失一个人才,可以先联系约好时间,越早越好。”
  
  柯扁台知道,颜明月还在上海,钱进已经口头应承录用她。如果颜明月多留几手准备,又趁着这时间找了别的公司,那她到上海发展的事就成定局,他必须扭转局面。
  
  好在老汤听了他的意见,“行,我这就让行政加班找她。”
  
  很快,远在上海南京路逛街的颜明月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云州日报的,我们在招策划,你现在有时间过来面试一下吗?”
  
  “没时间。”
  
  “那明天呢,有时间吗?”
  
  “没有,我现在不在滇市。”
  
  “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我不需要,谢谢。”
  
  颜明月不耐烦地挂掉电话,这才注意到,手机号归属地竟然是湖北的。
  
  颜明月一边将号码从手机里删除掉,一边在心里嘀咕,搞什么鬼呀,这个全省级别最高的党报,竟然在周末来招人,还是外省手机号。我都很久没在网上更新过简历了,怎么还有公司主动来找我。
  
  颜明月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事情不大对劲。这背后究竟会不会是哪个变态搞的鬼?她极其反感,可对此却又无能为力。类似的反常,在她这些年来的地产生涯中没少出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只让颜明月觉得恶心至极,嫌弃得很。
  
  春节刚过的上海看起来人并不多。颜明月作为游客在上海多待了两天,近距离认识这座城市。
  
  从一条条上空晾满衣服的旧弄堂穿过,时不时听到某户屋内传出的上海方言,有一种穿越小时候看老电影旧上海的时空感。她还到城隍庙里跪拜一位位神明,祈求未来沪漂的日子顺顺利利,又凑热闹似的在老字号排队买小吃,晚上到外滩在璀璨霓虹下,与著名的三件套挨个合了影,听轮渡在黄浦江上声声鸣笛,留下岁月印记……
  
  黄浦江两岸,一边是百年老建筑沧海桑田的历史见证,一边是摩登气派高楼与时代的共进起舞,让这座城市有着举国无双的魅力。
  
  当江中巨轮的汽笛以恢宏之声缓缓响起时,颜明月的鼻子突然一阵发酸,说不清理由,就是心头有种莫名触动。
  
  她希望,过往的苦难,如同这黄浦江水,奔流一去不复返;她更希望,未来如眼前的巨轮,稳健驶向更广阔的天地。
  
  逛过上海的游客必打卡景点,颜明月订了晚上八点的航班回滇市。
  
  飞机起飞时,以俯瞰视角领略上海的繁华夜景,颜明月的心潮随着飞机的轰鸣声澎湃起来。这样的激动,来自于对未来沪漂生活的期待,和即将摆脱滇市屡屡被窥视与压制的释然。
  
  深夜十一点多,航班抵达滇市,颜明月一边匆匆往机场外走,一边找网约车。无奈赶上打车拥堵时段总抢不到,走到出口处,颜明月放慢脚步,低着头在手机上继续打车,想着要不要直接到出租车站点排队,忽然听到一声“明月。”
  
  她以为是幻觉,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叫她的名字。两眼迷茫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几米外的大柱子旁,竟然站着前同事石海。
  
  石海与颜明月曾经是飞脑广告公司的同事,几乎在同一时间离职,但离开飞脑后彼此没再联系过。
  
  “咦,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我弟。”
  
  颜明月心想,这未免太巧了吧。“你现在忙啥?”
  
  “我在奥田。”
  
  怎么又是奥田,颜明月心里咯噔一下,这家公司以及柯扁台,总是一次次看似巧合地出现在她视线中,令她极其反感。
  
  颜明月忽然想起来,当初离开飞脑广告前,石海曾跟她说过,“不然你回奥田呗,到时候带我进去。”
  
  “你们加班多吗?”实在找不到话题,颜明月便随口一问。
  
  “不加班,奥田非常好,柯总人很好。”石海一脸心满意足地神情望向远方说着。
  
  但这样的话激不起颜明月的任何羡慕,毕竟早已领教柯扁台的德行。
  
  看着眼前这个对奥田称赞有加的前同事,颜明月心想,自己平时几乎不出远门,生活半径也仅在距家三公里之内。难得去一趟上海回来,竟然能在机场遇见前同事,而这前同事竟然还跑到了奥田上班。
  
  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真晦气。”颜明月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正不停讲述在奥田上班美好时光的石海问道,脸上浮现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说你真幸运。”这话一说出口颜明月就后悔了,这要是被柯扁台听了去,肯定会自作多情觉得她想回去,“但我对奥田没半点好印象。”她赶紧补充一句。
  
  石海尴尬地笑了笑,“明月,你现在在哪家公司?”
  
  “没在哪。”颜明月不想多说,不然被柯扁台知道又该引来骚扰。
  
  “要不然你回奥田呗,这边不加班,现在工资也高了。”石海竟然开始做说客。
  
  颜明月视线从石海身上移向远处缓缓驶过的小车,“没兴趣,讨厌老柯。”
  
  早春的夜里温度不高,一阵寒风打着卷儿刮过来,颜明月将脖子往高领打底衫里缩了一下淡淡回应,语气中透出深深的冷漠。
  
  打车的间隙,两人东聊西扯了大约半小时,却不见石海的弟弟出现,也没见他用电话联系。
  
  颜明月电话铃声响起,下单的网约车终于到来,她与石海告别,“我的车到了,拜拜。”
  
  深夜的滇市越来越冷,疲惫不堪的颜明月没再细想机场这一幕的蹊跷。
  
  将近凌晨两点钟时,网约车停在颜明月所住小区门口,小区就在马路边。
  
  除了寒风在暗夜里如鬼哭狼嚎般咆哮着,仿佛要将眼前一切吞噬,这座城市早已进入深眠,只有刺骨的冰冷伴着夜幕中的城市高楼。
  
  颜明月让司机将后备箱打开拿行李时,发现一辆白色越野车紧闭门窗,停在正对小区大门的另一侧。空荡荡的马路上,白车在黑夜昏暗路灯下显得极其惹眼,与她坐的车平行,相距仅两、三米。
  
  马路两侧的停车场都空荡荡且已免费开放,却停在这不能停车的主路上,突兀极了。
  
  虽然颜明月觉得奇怪,但既累又冷还困的她无暇顾及,付了车费取完行李便进入小区。
  
  当顶楼颜明月家的灯盏亮起后,小区门口那辆白色越野车缓缓启动,消失在寒冷夜幕中……
  
  颜明月洗漱完已三点多钟,便上床睡觉,醒来时已是中午。她先将行李收拾出来,把该洗的衣服往洗衣机里丢,再煮了点面条,将早、中餐并做一顿吃,这才有时间打开电脑上网。
  
  只见微信里鲁青昨晚九点多钟时发来三个视频和两个语音的通话请求,接着又发文字信息,“姐姐”,没过多久又发了条语音,一句“小心眼的姐姐”。
  
  鲁青在微信上的一系列骚操作,令颜明月禁不住轻蔑地呸了一声。这女的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网上说,不回信息的人不礼貌。然而,难道不是一直发信息的人不礼貌吗?一扇不愿为你敞开的门,你一直敲,那就是你没礼貌,懂了吗?如果你为了破门而入,不惜用上撞、撬、砸、烧等百般手段,那就不是人干的事了,分明是畜生。
  
  职场里,有人靠努力工作获取回报,有人靠给老板当狗咬人获取回报。
  
  这个在黑力工作时的同事,曾被颜明月视作闺蜜。然而随着一件又一件不用防火不用防盗,但必须防闺蜜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决定与鲁青断绝往来。
  
  最开始在面对鲁青发来的信息时,颜明月只是简单地以“嗯”“没”“不”这样的字眼回应,再后来索性直接不理会发来的任何信息,很刻意,很明显。
  
  鲁青人不傻,却装傻,她是真把颜明月当傻子了。
  
  而她装傻充愣的背后,在颜明月看来,无非是那无耻欲望的泛滥,以及对她背后一个或多个主子的跪式迎舔。
  
  以前鲁青从未给颜明月发过视频或是语音的通话请求,在多次发信息均未被理睬之后,竟然在昨晚以轰炸骚扰的方式找她,却又不说任何事,而时间偏又是她在飞机上的关机时刻,颜明月总觉得事情太奇怪。
  
  难道我的行程被偷窥了?可我的上海之行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算钱进找滇市地产圈的人打听我,他也不知道我具体哪天从上海回滇市。这两天各种怪事发生的时间节点,都显得过于巧合。
  
  一种细思之下的极度恐惧倏地涌上颜明月心头,如果真被偷窥了,是通过什么途径,又是谁?她不由自主想到,这种毫无底线的事,看起来更像是柯扁台的风格。
  
  看着微信里鲁青发的信息,颜明月心里骂开了,你算计我,充当柯扁台之流的狗腿子,在我面前的各式坑蒙拐骗,还想让我对你大心眼?我心眼大到像个傻子似的任你们耍弄欺负?
  
  不拿针眼刺你都算大慈大悲了,没掀桌子干架就已经给你留足体面,怎么偏就不要体面更不要脸。这么长时间那么多次没理会,但凡有点自尊带点教养的人,都不会如此持续骚扰。
  
  鲁青知道颜明月已经讨厌她,正如柯扁台也知道颜明月讨厌他,可这俩却又都装作不知道。
  
  总会有那么一个群体,出现在你面前,除了给你下绊使坏,就是笑你惨,妒你好。还有的在这些之间自如切换的同时,还想拿你当韭菜,恨不得割上一茬又一茬。
  
  鲁青你想在黑力上位我也没挡你道,如果认为你的领导想让我回去阻碍了你的发展,那你更应该思考的是,为什么他们想要我而不是你。再者,明知我讨厌柯扁台,还给他当狗腿子来算计我,吃人血馒头小心噎死。想把我推到柯扁台这种畜生那里,如此蛇蝎心肠小心被雷劈。
  
  女人之间的嫉妒,除了不希望你过得比她好,还可能想把你往火坑里推。
  
  有些人穿得再光鲜,也难掩身上的奴性本色。无论是思维抑或行为,无不奴相十足。因为那句“小心眼的姐姐”,令颜明月对鲁青的厌恶更是N倍数递增,索性直接将鲁青的微信删除,这是她对这个没脸可要的女人最后一次体面了。
  
  有些关系,时间到了,那就彻底割断。
  
  很快发现自己的微信被颜明月删除后,鲁青反倒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自从两人成为较熟络的同事后,先是柯扁台,后是黑力,还有其他好几家公司的老板与客户,都屡屡想通过鲁青跟颜明月搭上联络。鲁青一边需要这些人的权势为她向上攀高做靠山,一边又因颜明月的存在而恼恨,威胁到她想当黑力分公司总经理的计划。
  
  最让鲁青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年轻漂亮又八面玲珑,能耐在颜明月之上,当总经理不是野心而是实力应得。然而柯扁台与黑力那几个领导,却总想通过她靠近颜明月,令她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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